无隅垂首。

“你目？”渊澄发问。

“身为人子，父母危难而不救，是为不孝。”

“不找我寻仇？”

“在早有言，绝无谋害王爷之心。”

渊澄哼笑声，不可置信，“我害你文家家破人亡，难道你不怀恨在心？”

“冤冤相报何时了，王爷受制于人，也是身不由己，非要说恨，在只恨昏君无德。”

这份超乎常人觉悟和理解，着实难得。正如其言，迄为止渊澄确确实实未曾发现任何对不利举动。想来文公子孝心远远胜于复仇之心。

然而却故意为难道，“你气度不凡，可我不信如何是？”

文无隅抬头看去，表明显愣了会，因为王爷语气太像调侃。

沉默片刻，缓声道，“在岁年不慎落水，幸得师父相救，为报救命之恩遂随师父上山修行。王爷将文家把大火烧尽，却有人幸免，便是武曲。在卖身娼门，攀王府，私雇杀手，心只为营救双亲，从未想过谋害王爷性命。杀了王爷，在父母也逃不了。因此除了隐藏身份和目，再无欺瞒。”

渊澄闻言，对此无话，沉吟片刻又问，“刘申事是你做？”

“是。”

渊澄很满意，叹道，“你早坦白，何至于天。”

文无隅投去诧异目光，“王爷会放了在父母？”

“会啊，为什么不会。”副表生生逗笑了渊澄。

所谓笑泯恩仇，文无隅恍惚，也跟着勾笑。

这时谢晚成转醒。

文无隅听见声呻吟，回头看了眼，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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