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薛昭一只手下移，微微地按了一下，她是很清晰地看见卫绾的眉尖耸动了一下，她有些得意了：“可是有些刺痛了？”

卫绾咬唇，似是蒙受了莫大的羞辱，她是闭目不言，但看在薛昭的眼里，这不就是将罪责全都推到了她身上么？明明是她害她不能归家的，明明是她擅自主张擅自欢喜于她的，不管是晋王还是齐王，她默默无闻了这几年，怎的来了一次敦煌，就全让她给惦记上了？出门忘了祭祀祖先还是怎的。怎的她还没委屈上，这人就先受辱的一副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就算是闭眼，这眼角也还是含春一般，这般楚楚可怜……

薛昭没了卫绾的内力相助，此时也还没到被子里去，屋内是还有炭火的，但方才卫绾进来时，那门也还未关上，风雪闯入，自是冷的。不过硬撑了会，那唇色便有些发白，但她还是坚持着，要把那梦寐以求的真相亲手揭露。

刺啦一声，这布帛开裂的声音首先是传进了卫绾的耳朵，卫绾是惊异的，在她看来，薛昭无论如何都是一官家出身，做事如何都该是有规矩，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强人所难，但既然是与中原不同，这离经叛道起来，竟然也不是她所能预料的，她还顾忌着薛昭身子弱，不太敢直接推开薛昭，只一手扯着那破烂衣衫，一手努力遮挡，道：“既然是已经知晓了，打也由你，骂也由你，我是女子，万不能求你原谅。”这话是卫绾说出来的，可是，在今日之前，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说这种话，奈何事已过迁，这脱口而出，确也是心声，若她是男子，大可沿着所思所想去做，杂有王霸之道，又有几个女子吃得住这套？还是吃亏在女子之身：你要是说你喜欢一个女子，谁又会信你是喜欢……不过，别有用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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