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北开着车来到顾家。

顾母迎上来，“你怎么回来了？吃了没？我给你下碗面。”

顾城北挂了自己的外套，“妈，不用了，我吃了，小默呢？”

“在画室。”

顾城北来到画室，走到顾默跟前，拿了个凳子坐下。

“哥，你怎么回来了？”

“嗯，回来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顾默停下手中的画笔，明亮的眸子盯着顾城北。

“小默，你夜哥哥回国了，我们明天去医院去看看你的腿吧！”

顾默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笔，半晌后抬头看着顾城北的眼睛。

“哥，放弃吧，你明知道不可能了，我的腿好不了，为什么还要、还要让夜哥哥每次都来呢？”

“哥，要是能好的话，就不会拖十年了不是吗？再说我已经习惯了。”

顾默故作轻松的说道。

“小默，你想多了，是你夜哥哥正好来中国，就顺便带你去检查一下，没事的。”

顾城北握着顾默的手，语气温柔。

“哥，我真的不想去。”

“听话，就去这一次好不好，我明天来接你。”

顾默看着哥哥希翼的眼神，要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

她很清楚自己的腿，她的哥哥是商业界的天才，钱不是问题，而夜哥哥是美国甚至是世界都有名的医生。

这样的两个人，都十年没有办法，呵，现在又会有什么希望？

她不想每次都心怀希望，然后每次都绝望。

从高处一次次摔下来的感觉真的很糟。

第二天，顾城北早上开着车来接顾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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