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岑脸上的笑意渐渐寡淡下来，像是浓稠的蜂蜜一下掺进了白开水。

向虞意识到他的异常，定了定后补充说道：“你不带也没关系，我妈她看到你就会觉得开心。”

段思岑其实心里也知道叶淑颖对自己的喜欢，他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笑容。

两人言笑晏晏、举止亲昵地向校门口走去，顾璟隔着两米多的距离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们的身影。顾璟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虞哥哥，对了，我妈她说过段时间她会亲自上门拜访，到时候……虞哥哥？”段思岑与向虞上了车以后，段思岑率先开口说话，可他却发现向虞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话，眼神直直地看着窗外。

段思岑顺着向虞的视线向窗外望去，一下就看到了即使在汹涌人潮中依旧十分显眼的顾璟。

原来向虞没听他说话，是因为一直看着窗外的顾璟吗？

顾璟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注意到了向虞和段思岑的注视。顾璟面容清冷，神情冷冽如刀，唇角连一抹敷衍的笑意也没有。

他看着他的男朋友与别人有说有笑地上了一辆车，他没有怒不可遏，他只是冷眼旁观。

可正因为是这样，他的冷意才更有杀伤力。

顾璟与向虞紧紧对视，那一秒，两人眼神中蕴含着许多用语言也无法述说尽的复杂情绪。

向虞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错愕，他的右手紧紧地握住安全带，直到指尖泛白。一直到司机把车开走之前，他的视线就没有从顾璟身上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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