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粥，就着黄酒吃了一个糟鹅掌，就看见大姨娘带着两个丫头，一个丫头在前面掌灯，另一个丫头给大姨娘撑着伞，匆匆往这边赶过来。

“大小姐不懂事，冲撞了二公，还望二公原谅她年幼无知。”

大姨娘刚到卫渊跟前，就福行礼陪罪，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不是已经罚过丫头了吗？”卫渊淡淡。

“若非主人授意，奴婢怎敢如此？”大姨娘抬眼望向卫渊，鼓起勇气，“有错的，是大小姐。”

“呵呵，没想到这家里，难得有个明白人。”卫渊接过卫琅递过来的湿帕，慢慢手。

美人灯淡黄的光晕映照着卫渊平静的脸，辨不喜怒。

让人难以揣度其心。

“既然知有错，就应该受罚。”卫渊好了手，吩咐旁边的小丫头，“去，给大姨娘腾个座儿。”

“等大妹妹在水中玩够了，姨娘再领她回去。”

明明是十六岁的少年郎，大姨娘却从卫渊上感到了一无形威压。

这威压，她只在老爷上感觉到过。

是为上位者，理所当然操纵掌控一切，年日久而形成的气场。

大姨娘不敢多说，也再不敢开为卫桂求，朝卫渊行礼后就在木台处安静坐。

等到卫渊用过饭，又要棋。

玩得还不是常见的围棋象棋，而是一个大的木制棋盘摊开来，掷骰玩的走格棋，最少可以两个人玩，最多可以容纳八个人玩。

人越多越好玩，开始可以选择互相结盟先让谁破产局，看运气也看头脑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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