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位女捧着雪狐裘袄来，披在了白梵路身上。

之后韩凌便挥退旁人，白梵路安静地等待，打算先听听他说什，然后己再借机行事。

他没主动提起慕云河，怕激怒韩凌，毕竟君意难测，不轻易听信孟琦一面之词。

白梵路心百转千回，熟料这位皇帝开却只道，“再听朕吹吹笛吧。”

还是那夜那曲《破釜》，听来豪气云，对万里江山的野心这回丝毫不掩，都寄予其中。

白梵路无心听曲，好不容易耐着等他吹完。

韩凌颇察言观，竟主动道，“你不必担心，朕已着人送他回去了。”

“……”白梵路没答，想装得不甚在意。

韩凌却道，“你对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白梵路微微皱眉，他不是情绪外的人，怎把对慕云河的心思写在脸上。

韩凌莫非是在他话？

“你好好在此，朕不为难他的。”

白梵路沉默了一，道，“他为陛建立汗功劳，却变成这样，还不叫为难吗？”

“他己意志不，轻易被表象所蒙蔽，怨不得朕。”韩凌似是一，“况且他现在也并不信你死了。”

“朕替他留了念想，已够仁慈。”

听着温和的嗓音，说来的话却让白梵路感觉透骨寒冷。

当晚，这位皇帝留宿在了白梵路的院，却只是歇在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

白梵路一直保持清醒，没真睡着。

而等不知多久，他感觉然有人进来了，还走到他床边。

是韩凌，他只是站定片刻，低声说了句奇怪的话，“真的不记得小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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