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

第15章

白梵路低斥，手动作却只有更轻几，包扎完，道，“以后事考虑，傻里傻气的。”

小六没应，低着收回手，右手包住左手，在手背的布料上轻轻摸了摸。

白梵路倒也不指望他受教，起身走到河边。小六的刀还在河里，他帮着捡起来，刀刃，收回鞘里，转递给小六。

“拿好，门在外刀不离身。”

小六接过来，托着那把刀看了一会。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他说，现在似乎已经够平静地面对这个事实，“本来觉得像梦，醒来看见刀上有血，才知道我真的杀了人。”

“你没杀人，你杀的是。”白梵路纠正他的话，不希望小六为这件事质疑己，或者良心不安。

孰料小六却摇，“是人是，有什不一样？”

白梵路一次被这样反问，一时没立即回答，他张了张嘴，犹豫片刻，“是的话，大概人人得而诛之吧。”

“你这认为？”

白梵路当然不这认为，是，“很人这样认为。”

“至我不这认为，”小六将刀别回腰间，拍了拍刀鞘，“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替我结了一个恶人，我以前都不知道己还真办到。”

虽然这样问一个十六岁的年无甚意义，白梵路看着小六缠着白布条的手，突然没忍住问他，“你认为人和，没区别吗？”

“或者……和仙呢？”又补充一句。

小六似乎挺奇怪他这样问，先是皱眉，继而开怀一笑，“有什区别？都是有好有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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