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航迟疑地问：“人死了，不是骨灰盒吗？”

王嘉译微一滞涩，回答：“骨灰盒也对，骨灰盒。然后这个骨灰盒呢，如果亲人拿走，就会拿回家里；如果没人拿走，就会放在公共墓地。你明白了吗？”

杜航点着头，很钦佩的样子：“哦，说了半天，原来是这样。”

王嘉译差点跪倒，走了这久他的腿已经开始痛了，索性停来瞪着天空。杜航也跟着他停，瞧着他，又瞧着天空。

王嘉译压抑着抓住杜航领子摇晃的冲动，慢慢地说：“我是说，柯希的骨灰盒在什地方 ,你知不知道。”

“没有骨灰盒。”杜航说。

王嘉译比掌大小的正方形：“没有骨灰盒？怎，骨灰盒，就是放骨灰的盒，这大，也比这个大。你知道骨灰盒吗？”

“没有骨灰盒。”杜航又重复了一遍。

那张脸上的表情其蠢无比，王嘉译握紧拳头贴着身侧，担心己会抬手给他一拳。“你什意思？哪里没听懂吗？”

“没有骨灰盒啊。”杜航茫然地说，“骨灰盒不是放在公墓里吗？”

王嘉译终于一把抓住了杜航的领子，又立刻放开。“忘了骨灰盒。”他压低声音说，“柯希，最后去哪里了？”

“最后？什最后？”

精神病院对一个人的理解力会有这严重的影响吗？

“你最后一次见到柯希，就是最后。我这说吧，柯希现在在哪？”

杜航朝他身后笔直地伸手，手指差点戳到王嘉译胸上。“你早问我不就好了。”他开心地说，“柯希在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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