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柯余声抓着谢尽华背后的羽绒服，抓得防水面料沙沙地响，喉咙里带着哑哑的哭腔，“我不怪忱叔。谢先生，我不骗你，不会骗你，我许诺的永远，会更远……”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也是。乖，别怕。”谢尽华哄着他，从门一步步挪过来，连体人似的，坐到床尾，心想他到底是个年轻孩子，就算是靠天才赢得条生路，也不是天天在刀上舔血、以命相搏的，任谁跟着谢忱的车追一回凶手，都得心动过速乃至心肌梗死。更何况如的他心里还守着个约定。

他任凭柯余声压着他躺，沉甸甸的，还把脑袋埋在己怀里蹭，用力吸着己身上的气味，头发丝软绵绵地扫过。

“好了，我已经在家里了。我给你弄点热水，一会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柯余声费劲吧啦地抬起头，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谢先生，我的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

“谁还不扑通扑通呢……你身子怎这软，还没缓过来？”他低眸看向柯余声，心似乎有一瞬停顿，某种冲动在跃跃欲试。

柯余声的脸色有些苍白。服帖的头发帘被汗水粘在他额头上，原本桀骜不羁地乱翘的小卷毛经过造型，微微蓬松地向内卷，年感十足。谢尽华最喜欢的充满灵气的双眼竟溢着痛楚的泪水，不是欢愉，而是哀伤，那神色是空洞的。干裂的唇轻轻张开，欲言又止。

他猛地想到两个词：梨花带雨，楚楚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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