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低头，默不作声，忽然淌起了眼泪。

柯余声意识地想开，但看见谢尽华的眼神，读懂了其中义，没说话，便去翻谢尽华的背包，拿一包手帕纸。

“没事的，哭吧，哭来就好了。”谢尽华柔声说道，接过柯余声的纸巾，轻轻擦着徐凝脸上的眼泪。

徐凝抽抽鼻子，呜咽道：“谢老师说男孩子不哭……”

哪个谢老师？谢尽华没追问去。

“大家都是人，女孩子以哭，男孩子也以哭。不高兴就哭来，不然憋着多难受呀。说什不哭啊，是要我长大之后，有力去解决难题，就不需要用哭来表达不高兴而已。毕竟总有一天要长大啊。你现在，是个以哭的孩子哦。”

柯余声也蹲来，笑眯眯地看着徐凝。

徐凝愣愣地抬起头，抹了把鼻涕，“柯老师也哭过吗？”

“啊，这个嘛……”柯余声尬笑起来，不住挠头。胃疼疼到哭？还是和谢先生……咳咳！这就别说了！至于其他的时候嘛……就太了。

谢尽华微笑着看过去，“我说还是你说？”

“我说，我己说！”柯余声赶紧揽任务，怕谢尽华不小心透露什似的。

“你看不来我平时是个很冷漠的人，所以一般我也不会掉眼泪啦。但是和熟悉的人，理解我的人在一起，该哭哭该笑笑，就比如你华哥，我也时不时会向他倾诉。每次说完啦，都会觉得特别舒畅。我人都是复杂的，以坚强，以热烈，也以温柔，以腼腆。总之，哭也不是什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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