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迎上关山月的眼神，她突然觉得己的反驳十分苍白。

很深情，很真诚，但更多的确实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他已经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很久了。

鬼使神差地，尤念问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和我认识了？”

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刚刚苏醒的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关山月彻底愣住了，这仿佛也是一个正常的反应，但尤念敏锐地从他的表情当中察觉到了一丝惊慌。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弯起眼睛笑了笑，“也许我上辈子就和师姐认识了，这辈子才会这有缘分。”

本来是一句油嘴滑的话，但他的语气很真诚。

不过关山月这个人，不论说什都会让人觉得很真诚，有种让人忍不住信任他的鬩力。

不知不觉中，尤念竟发觉己已经与关山月交心颇深。

她知道己是没有刻意维系、加深与关山月之间的感情的，但人与人的亲密关系总不凭空产生。她和关山月之间，既然她没有努力，那便说明是关山月了足够多的功夫。

关山月就好像天生知道她的喜好，编织了一张总头到尾，哪怕细枝末节到一根针线都最符合她心意的网，然后不着痕迹地牵引着她，坠入网中。

其实仔细回想，似乎是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关山月的言行举止、举手投足，就格外吸引她的注意。

真的不像是对待刚刚相识之人。

上辈子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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