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心安理得。

沈照神情莫测地弯了弯唇，目光上移，落到她的脸上。

之前都隔着挺远，没怎看清，此时靠近了才发现，她没化妆。

肤清透一如当年，连毛孔也看不到，没半点瑕疵。不过比起当前更白皙、更水灵了。也没涂红，唇色然是粉嫩的颜色，像春天里第一朵芽的桃花。

小巧的微微抬着，带起白皙的脖颈笔直笔直的，姿态极好。

——还是这一副，抬头挺胸、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这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周黎又不是木头做的，然感觉到了。

感觉到，然后……

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这不争气的样子……真是己都看不起己！

周黎觉得这样不行，暗暗了手心。而后，一脸平静地转头，不卑不亢对上男人的视线。

又一次，目相对。

沈照漆黑的眸子里飞快掠过什。

周黎没注意，兀一本正经开。

“我脸上是有油吗？”

沈照一怔：“？”

顿了顿，他答：“不油。”

难得一句真话。

清清透透的肌肤，像婴一样，他好几次都想抬手，轻轻碰一碰她。

周黎得到答案，平静地点了头：“那你看我有什用？”

“？”

“我的脸又不给你车加油。”

“……”

“从而，帮你省油费。”

“……”

沈照沉默了两秒，蓦地轻哂：“你脸上是没有油。”

周黎等着他说去。

“不过……”他果然没令她失望，慢悠悠地接着道，“你鼻子变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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