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划着手机屏幕，头也没抬地说：“过来得正好，身份证号给我，买机票。”

周黎沉默了几秒，吞吞吐吐地说：“您和爸两个人去好不好？”

顾蓉抬头看向她，目光透彻：“你是不是想和他在一块过年？”

周黎垂了垂眸，也没否认，轻轻“”了一声。

顾蓉一笑，大方地说：“也行。”

周黎一喜。

顾蓉继续道：“你先把人带回来我看看，我这得把女交给他两个月呢，我总得知道对方长什样吧？”

周黎：“……”

沉默半晌，周黎道：“那机票我来买吧。”

顾蓉：“为什？”

周黎面不改色：“我把他那张一块买，A城的冬天天太暗了，光线不好。还是让他去C市给您看吧，您也看得仔细些。”

顾蓉：“……”

周黎揽了买机票这事，当晚，顾蓉和周鸿安就收到了登机短信，29号傍晚的飞机飞C市。

她给己买的则是后一个时间段，飞B城的机票。

她提前没和沈照说，倒是和周鸿安通了个气。

趁着顾蓉去买东西，周鸿安在沙发上看电视，周黎坐到他身边，轻轻喊了声：“爸。”

周鸿安一听这个语气，头一紧，转头看向她，艰难地咽了咽水：“别告诉我你不去啊，这事太大，我兜不住。”

周黎：“……”

这天没法聊去了。

周黎抿了抿唇，面不改色撒谎。

“不是。”

周鸿安顿时长松一气：“那你说，什事？”

周黎默了默，轻声问：“我就想问，周雯茵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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