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着手心，仰头，气呼呼地看着他：“到底是你在表白，还是我在表白？”

沈照低头瞧着她，眼底笑意浮动，斩钉截铁道：“我。”

他思索着怎说稍微有点仪式感，还未开，周黎忽然声打断他。

“等等。”

他一怔，看向她。

她道：“有个问题，我想先问你。”

声落，他眼底瞬间有什飞快掠过，弯着的唇线渐渐拉直，眼底笑意散去，只剩一片清冷。

空气在刹那跟着变得紧绷。

他定定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唇角蓦地扯一抹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天总要来，倒比我想象的快。”

他低喃，带着几分嘲。

他忽然抬脚，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到小沙发坐，意兴阑珊地抬起眼皮，看向她。

过了两秒，不疾不徐道：“行，你问。”

男人额前有黑色碎发落，愈加显得他眸色冷清寂寞。

窗外有阳光落进来，是他背着光，阳光就仿佛照不到他的身上。

周黎静静看着他，心底有什汹涌而。

过了一会，她忽然抬步往他走去，却不是走到他身边，而是径直越过沙发，将他身后的推拉门拉开。

冬天的阳光像几乎要凉透的温水，没什暖意，外面的冷空气霎时窜进。

沈照诧异地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周黎站在打开的门，背对着冷空气，见到随着他回头的动作，阳光然照在了他的脸上。

清俊的五官迎着太阳，他整个人瞬间成了暖色调。

周黎唇角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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