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走上前去，去接他的手机。

刚伸手，他却更快地伸另一只手。

周黎只觉手上紧贴的皮肤微微发，紧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便将她拉了过去。

猝不及防间，周黎已经跌坐到他的腿上。

他的手臂立刻禁锢住她的腰肢。

她微惊，睁大眸子看着他。

他低着头，分分寸寸的距离，与她目相对。

眸子里一片暗沉。

“恨我吗？”

样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她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

她仰头看着他，轻声反问：“恨你什？”

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带着沐浴后好闻的味道。“恨我让你过了那多年的苦日子。”

“你从前不会做这些事的，”他眸子里生起莫名的情绪，嗓音难辨，“现在已经以做得这熟练了。”

周黎静静看着他，过了几秒，轻声道：“一开始是有点恨的。”

“一开始？”

“，一开始。”

周黎顿了顿，问：“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会给你超市卡吗？”

他一怔。

“其实那晚，你对我说你做错了事，又迫不及待想要带我走，那个时候，我就隐隐约约都明白了。”

“那早？”

她笑了笑：“我那时候只是小，又不是傻。”

他微怔，而后，眼底缓缓生起笑意：“是，黎黎从小就很聪明。”

“不过后来，我去问我爸，他告诉了我所有的前因后果，我就不恨你了。”周黎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轻道，“然后，我就很怕你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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