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西一怔。

她忽然抬了眼。

忽然发现垃圾车的铲子似乎不动了。就静悄悄地停在半空，里面还盛着各种各样的垃圾，仿佛不被再抬起。

虞西停顿好几秒，她乍时放空。

接着她被猛地向外给推开。直接朝外面扑面奔了几步，她离原来的位置走了好几米远。整个人都踉跄地险些摔到地上。

后面“咔”地一声，垃圾全都掉了来。

落到了季礼的肩膀上，胳膊上，她眼睁睁看着刚才在的位置被垃圾砸的一片狼藉。而季礼因为失去平衡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的衬衫很白。

此时几乎全部沾满了尘土。肩膀上有酸鱼臭虾的脏渍，直接洒了来染脏了衬衫，从领到袖子全都是。

散发了腥臭的味道。

虞西霎时间睁大了眼睛，原本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她慢慢地着急起来，盯着上面垃圾车里的人就开始大喊：

“砸到人了！你干嘛啊！”

她手忙脚乱地去扶季礼，害怕地跌在了一边的草地上，用手拼命得捡了肩膀上的一堆又一堆垃圾，贝壳和馊饭都在地上碎了到处都是。

她看见季礼的衣服全都湿了，头上和侧脸也被尖锐的东西砸破了皮。

他咬着牙关，一声不发。

虞西翻了半天，才发现竟然有人在里面扔啤酒瓶的盖子。她用手指一点点擦掉他身上的脏的地方，却猛然被他拦住

——“别碰，脏。”他说。

虞西眼泪一子就来了，她慌张说：“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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