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的病。”他说。

“世界上没有治不好的病。”纪席也不知道有没有，他很少生病，就算不小心感冒了，吃点药打个针就好了。

“今天星期几了？”他问。

纪席摸出手机给他看，“星期日，晚上要上课。”

“你可不可以帮我请假？”

“嗯，行，你饿吗？”纪席问。

“我……不想去学校了。”他说。

“啊……哦，好，都可以。”纪席说得轻松，好似世界上没有任何难题。

“我想离开这里。”他说。

“我家还是这个地方？”纪席问。

“我讨厌这个地方。”

纪席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可以，想走就走。”

“我好像做梦了。”他闭上眼睛，低声说着。

“什么梦？”

“梦见我读大学了，有很多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笑。”

“在B大？”

“看不清楚，好像是，也好像不是，不知道。”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没事儿，你一定会考上的！”

“嗯。”

舒夏睡着了，睡在床上。

纪席不是第一次和他睡一张床，第一次那张床是舒夏的，架子床，很宅，不侧着睡就会滚下来的感觉。

现在，床很大，他们隔得很远。舒夏缩成一团，纪席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还是在装的，不过他不想打扰他。

舒夏睡了一夜，纪席一夜没睡。

天亮的时候，祈鑫他们就打电话来了，问他去不去上课。

纪席躲到阳台上去接的，怕吵醒人。

答应了要帮舒夏请假，纪席轻手轻脚的收拾完，从没有如此狼狈，连开个衣柜门都怕吵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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