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将他们买回去,做仆欧、做陪读、做帮佣。
即便运气好些,有幸被当做亲生儿女对待,可他们依旧无法摆脱有钱人们的有色眼光,且你随时都可能再次被遗弃。
猹猹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也是从黑鬼口中才得知,猹猹进修道院后,实则有被一个阿根廷人看中。
那户人家拥有圣弗朗西斯近三分之二的熟食铺面,家里的房子比宫殿还大,足够容下近百来口人。
猹猹被领养那天,所有人都羡慕极了,羡慕他从此摆脱贱籍,摇身一变成了穿着燕尾小西装、举着起泡酒香槟的小少爷。
可惜好景不长,送走不到一个月,他又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理由是他夜里尿床,且爱哭,一哭便是一整夜。
那年,猹猹已经九岁。
“这么大了还尿床,说出去可不得笑死人?”
阿兰扶着床把手,一只脚蹬在上面,准备替红拂拿两件外套。
经过小半月的修养,红拂已能下地走路。他每天约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去院子里逛逛,前提是要避开哈吉和火罐。
身上的伤是恢复了,可心里的伤却还在。
这段时间里,红拂从没搭理过我和黑鬼一次。哪怕身处同一间寝室,床与床左不过隔着数英尺,但我与红拂之间,仍有难以缝补的裂沟。
阿兰拿好外套,二话不说地就跑了出去。
一枚胸针适时从他身上掉下来,我正想将人叫住,却见他早已抚门而出。
我上前拣起那枚胸针,细细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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