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一日戌时,徐杳方才沐浴更衣,肩上搭了一件石青缎绣的袄子便探身出来,依着往日里,纵然烧着炭她也是十分畏冷,偏偏甫一抬眼,但见燕怀瑾正坐在桌案前,手上拨了拨碎成两瓣的玉镯,也不知在想什么,身上还穿着早上出宫时穿得冕服,他这是风尘仆仆才从穆王府回来。
此时听了她的动静,眼也不抬一下,大步流星背过身子要往外殿去了。
好在徐杳眼疾手快,当即便三步作两步上前攥住了他的袖口。他也算赏她几分薄面,要知道,她这力气劲,倘若他当真拂袖要走,她实在是拦不住他。
这才瞧清楚他面上的惩忿窒欲。
徐杳其实摸不透燕怀瑾的脾性,委实古怪得很。
她有时甚至会故意拿不中听的话来试探他,他始终只由着她说,期间甚至耐着性子抱一抱她,哄一哄她,往往这个时候,倘若她再得寸进尺,大不了将她往塌上一压便是了。
可是今儿却为了玉镯同她置起气来。
徐杳开始是打心底不信的,估摸着十有八九还是为了赵芜那桩糊涂事。
她一阵搜肠刮肚,本想说一句二皇子成了二公主,也算喜事一桩,想了想还是决计委婉一些:“陛下的江山怎么会后继无人呢?您还会有子嗣。”
然后燕怀瑾眼风往下压了压,隐隐约约还有几分怅然,这回当真黑成锅底灰了。
虽然徐杳并不曾眼见为实锅底灰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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