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已经不刺眼了，太阳旁边还有一片片暗红的云彩。

九楼的船尾除了李昆灵和马克西米安，就只有一个年轻的母亲带着她的小孩儿在躺椅上看书。那个母亲手上拿着的书上面有很多彩色图画，应该是在给小孩儿讲故事。

经过他们的时候，那个母亲和小孩儿对着李昆灵他们露出友好的微笑，李昆灵也对他们微微点头示意。

来到船尾的栏杆旁边，李昆灵双手支在栏杆上，托起下巴感叹道：“吃得真满足！好撑啊肚子！”

“哈哈哈，嗯，我也是。”

“大海，看上去好平静啊。”

马克西米安在李昆灵旁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的大海，那里没有波浪，看起来就像是一面镜子。

“不过大海只是看起来平静。”李昆灵说。

“是吗？”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人性其实很像大自然母亲。”

“然后呢？”

“就比如大海吧，表面上看起来是平静的，但实际上海面以下也许是波涛汹涌，暗潮涌动，只通过表面很难看清深处到底怎样。就和人一样。”

“哈哈，那我应该就是一杯水，我表面和内心都一致。”

“不一定喔，也许你并不了解自己。”李昆灵转头盯着马克西米安说。

马克西米安脸微微一红：“至少，我清楚自己的喜好，清楚自己是要站在正义的一方还是邪恶的一方。”

“是吗？如果必须在正义和邪恶之间选择，你会毫不犹疑选择正义，这没什么。但是如果在正义和正义之间或者邪恶与邪恶之间做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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