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抱着天怨儿，她的身体又变得冰冷而沉重。

“还要走吗？”秦孤术看着脸色苍白的天怨儿，心中一阵绞痛。

“你怕不怕？”天怨儿问。

“姑娘无碍吗？”秦孤术犹豫了一下，他不敢再说无所谓。

天怨儿嘴角挤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她看着秦孤术，心想，如果以后有变数，无论如何她都要护着他。

“秦孤术，会不会有一天，你后悔遇见我？”

她的生命那么长，不知道秦孤术在她的记忆里会停留多久。而秦孤术一旦入了黄泉饮了孟婆汤，轮回里便再没有她。这句话更像是她在问自己。

秦孤术不太会说话安慰她，只是她的不安让他很心疼，她一直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他也只想对她好。

他抱着天怨儿，感受她的呼吸越来越平稳，似乎体温也有些回暖。她的自愈能力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但她不说他从不去怀疑。

他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天怨儿，她已经因为他伤了两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下一次。为她，这条命已不重要。

“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天怨儿抓着秦孤术的手臂，闭上了眼睛，嘴角再次微微扬起，感受着他的气息。

一千年来从没有人抱过她，她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很温暖和踏实。其实她还喜欢秦孤术身上的味道，像刚发芽的青草，像清凉的溪水，像明知是酸涩却忍不住想尝一口的山果……

他们一路走了七天七夜，已经离开了昭国，也离开了孤山的地界。一路同宿同食，俨然成了一对江湖野鸳鸯，但他们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眼里心里便只有彼此，倒也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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