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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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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清醒,拉下缠绕腰间的白腿,退出放下她。才拉好裤子,心神不宁往回走,便见其他狱卒押着强盗死囚迎面而来。

是夜,叶歆娴似欢似淫似哀似疼似泣的哑叫声,引出所有牢囚内心的恐惧绝望,个个彻夜难眠。唯有叶歆娴,在发出最后一声长鸣后,安然阖眼长眠。

隔日,一向不开口的兆玄垣向送饭狱卒问了叶歆娴。

狱卒皱眉低头叹气,似乎不想再提此人,也怕兆玄垣会似叶歆娴一般,知道亲人死去便发疯自戕。

兆玄垣见喂他喝粥狱卒沉默以对,亦知母后凶多吉少。喝了两口别开头说道吃不下,要狱卒出去。

只喝粥的兆玄垣从瘦弱到枯槁,身上满布褥疮,流脓发臭。甚或精神恍惚,死去的前几个夜里,口中喃喃唤道「宛儿……你怎么还不来……太子流了好多脓……等你来清……宛儿……」

可怜兆玄垣到死都不知,宛儿那时早已化成白骨。说不定早投胎成吞蚀他骨肉的百条大蛆,助他脱开这身臭烂皮囊,轻捷步上黄泉路。

自兆王重新掌政,每日听闻百官呈报各地天灾人祸,国库空虚,能人流失,宵小当道,心想朝堂已是如此乌烟瘴气,民间更是疾苦难挨,深觉力有不殆。

加上他两眼花白,必须一再听取奏报,早朝更显冗长,多事积压悬而未决。顾大多倚重国师建议拟旨。而后,朝内官员渐传出对兆王不满,转与国师私下商讨政事,谋求共识,甚或言语间透露,兼丞相的国师才是兆国实质君主,支撑兆国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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