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觉并不算很好，张非意识错开眼，打量着解说员身上。他穿着身博物馆的工作服，这件衣服也是在这儿工作唯的福利了如果那十块钱件都卖不去的衣服也

能算福利的话：你是这里的义工？

嗯。

这儿的展品你熟悉么？张非随手指放在角落里的个铁水壶，比如说那个？

临山独立团副团姜永的水壶。解说员毫不犹豫，那个水壶帮他挡过次子弹，所以上面有很清晰的弹痕。

厉害。张非过去看了眼，果然看到了水壶上的圆形凹陷，不由赞道。

没什么。解说员淡淡笑了笑，眼中却藏了些张非读不分明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旁边有人叫住了解说员：小吴，林老先生来了。

林老先生？张非循着声音朝门那边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之前见过的老人。

他还是穿着那件军大衣，看起来比在台上时更加臃肿，不过气却不错，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也红润。这会儿离得近了，张非终于看清了他怀里抱着的东西，那是

把军号，上面锈迹斑斑，看起来像是很有年头的东西。

解说员向张非说了声抱歉后便朝老人跑了过去，他似乎跟老人很熟，很快便聊了起来。

那位老人家经常来这儿么？张非好奇问着叫走解说员的人。

你说林老先生？是常来，几乎天天来这儿报道，那人说，不过他主要是跟小吴和馆说话，再就是看看这儿的展品。

他还要再说去，眼睛朝博物馆门扫，脸上忽然涌上几分厌恶：不好意思，我先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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