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后，王秀英跟颜大勇夫妇俩便是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饭桌上，家里一堆人告状了颜阳。

妇人家说话难听，尤其二房家，陈翠云跟颜莲花的那两张嘴。

不大的一件事，硬是被她们俩说的十恶不赦一样。

什么都是因为颜阳，人家男知青才看不上颜莲花…

颜阳毁了颜莲花的姻缘…

罪孽大发…

这顿饭，王秀英跟颜大勇吃的索然无味，甚至还生了些火气。

饭后，王秀英跟林小月洗碗。

伙房里，她们婆媳俩并肩齐坐，王秀英洗第一遍碗盘，林小月清洗第二遍。

安静气氛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被王秀英打破，“小阳今天……是什么样的？”

林小月手中动作顿了顿，转头四下张望一番，确认无人才与王秀英说，“婆婆，小阳今天很顽皮，我管不住他啊。”

作为这个年代的农村妇人，王秀英并不知道精神分裂症这种疾病。

她只一心以为，她儿子可能打小就中邪了，身体里藏着邪魔，所以时常性格大变。

颜□□体有几种性格，王秀英是不知道的。

所以，林小月说他顽皮，王秀英并不觉得奇怪。

王秀英只是心累，“这些天下来，小阳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林小月抿唇故作思考，随后道：“婆婆，小阳有时候脑子还挺灵清的。”

王秀英低头轻道，“是的。有时是挺灵清，有时候又傻。他这情况，家里只有我跟他爸知道，现在又多了个你。你也别怕他，他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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