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
李兆信自己已经够艰难的了,还想着帮秦绍作证,也不知这封奏折上达天听后是福是祸。
不过朴泽这次是真的想多了。
他刚一出世子府,便被奉命守在附近的大业拦住:“若真为世子着想,就不要插手。”
朴泽神情戒备:“你是何人?”
大业掏向怀里,露出半块容字令牌又塞回去,边道:“陛下本不欲知晓,你家世子贸然上书,可是存心为难绍世子?”
朴泽本就不支持李兆信插手,如今再加上对容字令牌的忌惮,便转身回了。
李兆信听过,愤而砸了茶盏。
“我堂堂高丽世子,竟连上封折子的权力都没有了!”
“世子息怒,想那容王也是好意提醒。”朴泽为难道。
“提醒?”李兆信红着眼冷笑:“若我是那裕王世子,他们今日安敢如此提醒我!”
若是秦绍。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岂容旁人置喙!
李兆信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副渔翁垂钓图,片刻才平静下来。
“去,找一身汉人常服来。”他说。
朴泽迟疑一下,到底是不敢再违背,世子府中眼线重重,但他们经营十年,到底是有几分办法,所以朴泽李代桃僵让李兆信换上常服出府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与此同时,容宿已经得到大业回禀的消息。
“这个李兆信,也不知是真蠢还是假蠢。”容宿只说一句,便让人往街头布置人手,他从前过于低调并没有培养过多亲信,此时抓起人来倒还有些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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