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月给他的归属感,是他一生,在他早死的母亲身上,都从没有体会过的。
隶术觉着自己不是天生的变态,只是任谁有个烂赌的母亲,输没了钱便将人领到家中做那等苟且之事,丝毫不避讳当时还是孩童的他,还会在那之后毒打他,都是会心里扭曲的吧。
隶术亲手将母亲勒死的时候,心里也是这般的宁静,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后来娶了妻子,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噩梦的开始,他已经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他喜欢温柔的女子,因为那看上去和他的母亲不一样,但是一直到认识银霜月,隶术才知道,他或许喜欢温柔的女子,那是他童年时候对于母亲的美好憧憬,却从未得到过。
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憎恨着温柔的女子,那是他曾经得不到的,而他纵使亲手勒死了母亲,结束了噩梦,却还是从骨子里,透出腐烂的期待,扭曲地期待着她动辄打骂的母亲,能对他有片刻的温柔。
这些东西,在成长的过程中无论如何去剔除,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如影随形,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张牙舞爪地卷土重来。
而银霜月的出现,无意间填补了他附着在骨子里面所有的期待,她的没来由恼怒,和突然的温柔,都让隶术在渴求和得道之间欲生欲死。
“会再加宴席的,”隶术说,“我还有一处宅子,虽然年久失修,但暂时住人,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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