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熟练的去鳞、剖腹，掏出会影响味道的内脏，放在料酒里腌制。

灶上的锅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热油在锅里冒着泡。沈荇止放空一切，将自己沉浸在熟悉的菜油香中，下鱼，手随心意灵活地抖动，时而翻转锅铲，时而均匀地洒下葱姜蒜末。

不多时，一条色香味俱全的鱼便做好了。

习惯性地给厨房收了个尾，沈荇止端着热气腾腾的鱼，走了。

厨房的仆役们回到厨房，闻着余留的喷香的气息，抑制不住地吞咽起口水。

有人扯着大厨的袖子，问：“您能做一道这样的吗？”

“就算我能做，那鱼，也不是我们能吃的！”大厨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那鱼可是青阳湖特产——青鱼，今年一共供过来就十几条，咱府上得了一条，别的府上还没有呢。”

沈荇止不知道身后厨房的对话，也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挑了一条就是罕见的青鱼。如果他知道，或许会劝苏锦云多下几次筷子。

以往沈荇止排解情绪做出来的菜，要么是进了蒋大夫的肚里，要么就是被他自己吃了。现在全府上下，能接受他的投喂的就只有苏锦云了。

每个厨子都想要看见食客尽兴后餍足的表情。

沈·大厨·荇止托着食盒，亲自将鱼送到了苏锦云的桌上。更确切地说，是他在书房的桌子，他原来读书习字的地方，已经被一本本账目、册子霸占了，他挪了挪几本账本，才腾出一块空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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