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但来来往往全都噤声敛目，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和从前那种规矩之下的紧张有很大不同，东宫里的气氛压抑而萧索。沈荇止受这样的气氛影响，感觉自己的呼吸也不顺畅了起来。

他快步朝往日太子常在的书房过去，却扑了个空。

太子不在这儿。

沈荇止举目四望，他只熟悉从门口走到书房的这段路，别的地方他都有些陌生，于是只好抓了个身边路过的小太监，问：“你们主子在哪儿？”

那个小太监低眉顺目的，除了被突然抓住那一下讶异地抬了头，其余时候都是垂着眼，不敢直视沈荇止，他说道：“主子在格格所。”

沈荇止挑了下眉，太子和太子妃子嗣不丰，这些年只育有一女，今年好像是四岁了。不过他这个做叔叔的，倒是不常见到这小姑娘，他言简意赅地吩咐：“带路。”

那小太监诺诺应声，走在了沈荇止前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便到了格格所。

把沈荇止领到了院门前，那小太监就慌忙地告退了。沈荇止放他离开，这小太监路上便走得战战兢兢的，一副马上就要归西的模样，他推测，小太监可能是怕见到人。早年他随着蒋大夫也见过这样一些病患，无药可医，只能从心理上克服。

都是题外话，沈荇止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一手揣着装了堪舆图的筒轴，进了格格所。还没看见人，他便听到了一声爽朗而又雄浑的笑声，还有稚童尖尖细细的笑声。沈荇止思忖，能在东宫这样自在的，应当也只有太子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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