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霖都在喝酒作乐，身旁簇拥着不少当红小姐，好不快活。

而坐在那张长桌上的几人, 神情不太自然，细看的话会发现, 他们那挂在嘴边的微笑带着几分僵硬, 手指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还不时地拿起手帕擦拭自己额上的汗珠。

这其实是一场多方势力的试探，军部派了人下来传达指令，对于季东霖这个声名在外的浪荡军阀，上面的人一时拿不准这到底是一个草包、一个精明的商人、还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清高者。

对于高位者而言，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把能够服从命令的刀, 若是这把刀过于锋利, 还失去了控制, 那就不太妙了, 因此才有了这次的试探。

上面一直都有亲倭的意向，这道指令的到来对于季东霖来说，是意料当中的事。

又是一杯洋酒下肚，季东霖看上去漫不经心，眼睛就没有从舞女们身上移开过，似乎对台上那些婀娜多姿的小姐十分感兴趣。

使者拿捏着季东霖的态度, 皮笑肉不笑地道：“上面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只要季司令配合日方的行动就可以了。”

季东霖蓦地捏紧了手上的酒杯，凌厉的眼神一扫，有那么一瞬间，使者几乎以为对方下一秒就要掏出枪来。

“季某明白了。”

使者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刚才那是幻觉吧？不过无论如何，他的话是带到了，至于对方会不会执行，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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