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说：“原来如此。”松了口气。

中午，两人吃了点饭，就开始聊考试的事了。比如：考官是谁、考官的性格如何、来考的有哪些劲敌、有哪些文采出众的代笔、考试题目会是什么之类。

“我猜这次的题目，应该在《诗经》之内。”楚玉命这样说。

“玉命，你最喜欢《诗经》的那一篇？”齐一问。

“国风·郑风·子衿篇。”楚玉命说，说着，他念出全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似乎是一首女子等不来情郎，而颇感埋怨的诗。玉命何以喜欢这样的诗？”齐一问。

“因为这首诗的意境很美，尤其是那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楚玉命说。

不知不觉，两人谈到了深夜。

齐一说：“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考试，我们还是早些就寝吧。”

楚玉命说：“好！”

于是两人合衣睡下，第二天，早早醒来。

齐一比楚玉命先醒一步，他发现楚玉命的睡姿很好，跟昨夜几乎别无二致，似是连根手指都没动一下。而他，来回反复翻了好几次身，睡得不怎么踏实。

两人都醒来，洗漱好，吃了饭，就去考试了。

楚玉命的舅舅对两人很热情，亲自将两人送到了考场。

两人经过一系列的程序，开始考试。这次考试的题目果然是《诗经》里的，是《国风·秦风·蒹葭》里的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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