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突然想起这学期第一次在食堂碰到江辰，彭俊当时问他去医院干嘛。

是做这个手术了么。

卧室里是个老空调，运转起来的声音很大，衬得的江辰的声音十分轻柔，“我从没跟你说过我的家庭吧？小时候，我爸常常不在家，一回家就和妈吵架，吵得鸡飞狗跳，两个人都对我和佳佳很疏忽。佳佳那时候还很小，记不住事，其实她那时天天由我照看。所以我对家庭没有强烈的愿望，也不喜欢小孩。这个决定早就做下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就是这不是因为她结扎的呗。

“别有压力。”江辰说。

“嗯。”

“睡吧。”

“好。”谭夏说，“明天早上……”

“我六点半起，要回去换身衣服，早上还有课，你多睡会儿。”

“我跟你一起，然后……分开。”

好久好久，久到她快要睡着时，江辰的胸腔震了一下，“……好。”

第二天早上他们先后在六点醒来，谭夏还在江辰怀里，他们谁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静静感受对方的心跳。

六点半的闹钟响起时，他们像商量好了似的，谭夏往旁边滚开，江辰掀开被子穿衣服。

洗漱完，他们在楼底下分别。

秋风刮起阵阵凉，谭夏觉得眼睛有些涩，他们彼此都知道要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她只是神色如常的说：“再见，哥。”

江辰想上去抱抱她，右腿微曲，那一步终究没迈出去，他也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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