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什么啊。”简简妈摸着她的头，“我是你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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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

简简爸坐在茶几边，低头翻着报纸，一句话都不说——就当没他这个人。

往常饭桌上的时候，简简妈带着话题，倒也是能唠嗑个两三句……现在，连看都不看他。

其实硬要说起来的话，从小到大，徐单也没怕过几次。最多有点儿不好意思单单妈嘲笑他——因为她笑他的时候，多半都是真的嘲笑，觉得他可笑。更别说，他也没几件做不好的事情……教他以为，这些惶恐不安的心境，都是离自己格外遥远的。

可现在站在简简爸面前……

又怂。

又怕。

徐单咽了口唾沫。

简简爸总算说话了：“啊，阿单……今天来找叔叔什么事情啊？”

抬头的时候，眼神看似无意，还是狠狠剜了他一刀。

徐单只觉得屋里阴嗖嗖的，硬着头皮，开口说：“叔叔，我跟简简谈恋爱了。”

又是一片沉默。

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最后简简爸合上报纸，抬了抬眼皮，答了句：

“我知道了。”

徐单以为他还会再挨几句，但简简爸不吭声，只是拿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等抿了几口以后，简简爸才放下了茶杯，补了一句：“好好学习。”

什么来之前打了很久的腹稿，或者脑海里演练了多次的对话——他最后也只能弯一弯身，应下来，道了谢，然后出门。出门的时候碰见从楼下买东西上来的徐简简，徐单刚想拉着她讲会儿话，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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