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明明知道那些人在前面等着你，还傻得跑过去送给别人欺负。”

穿着校服的高大少年看着站在眼前吧嗒吧嗒默默掉眼泪的小姑娘，一脸无奈。

“……如果不过去，他们以后还会找我麻烦的，倒不如让他们打我一顿，泄泄愤好了。”小姑娘低垂着头，厚厚的刘海盖住一整个额头，宽大的黑框眼镜几乎罩住了她大半张脸，宽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十分合身，相反还有几分滑稽感。

少年被她气得想笑，勾了勾唇冷言道：“打你一顿泄愤？万一不只是打你呢？”

“要不然，还能……怎样？”小姑娘抬起头来，隔着厚厚的眼镜片直直地往向他，清澈的眼底一片天真。

梁怀清轻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站得离她更近了些，伸手将她脸上碍事的眼镜摘去，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小姑娘没了眼镜遮住的脸，尤其显得小，一双明亮的眼睛因为忽然不聚焦而显得很茫然，长长的眼睫毛沾着水珠，看起来可怜又无辜。

将眼镜随手塞进她书包里，又伸手将她厚重的刘海拨向一旁，露出光洁的额头来。江曼文从他伸手将她眼镜取下的那一刻心就跳得差点蹦出胸腔，更不用说此刻他伸手拂向自己的头发，她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想离他远点，仿佛没了眼镜跟刘海，她就没有了安全感。

“你躲什么？”少年忽然凑得更近，伸手勾住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跟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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