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到了半夜，两人才悠悠醒过来，清忘最先转醒，坐起来之后迷茫了半响，才缓过来，难得地沉默，情绪似乎很是低落，江焕则是直接提了剑，闭着眼乱砍一通，被陌清尘打落了配剑，才彻底清醒。

“师叔，我……”江焕红了眼眶，似乎想要说些什，却只是死死咬住了嘴唇，呆坐在一旁。

“无妨，醒了就好。”陌清尘没有责怪他的大意，毕竟连他己都着了道，这个夜北寒，在阵法方面的造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再休息一，很快就要去了。”鸿蒙秘境开启时间是一个月，他这般走走停停，早已不剩多时间了，至多休整一，便该去了。

两人还是无精打采的，甚至周身萦绕着一股浓郁的悲伤，惹得陌清尘多看了两眼，却到底没有问。

他不是孩子了，不愿说的，问也没用。

“烨，你怎样了？”清忘己情绪也很低落，还是撑起精神关心江焕，摸了摸他的搭拉来的大脑袋。

“师兄，我刚刚在幻境里看到……”江焕抬起头，满脸迷茫又无助，意识开，却瞥了一眼陌清尘的方向，重新垂头，拉过清忘的手，在他掌心划了划，闷声道，“感觉心里好难过，太真实了。”

“你也……”清忘怔愣了一瞬，背后的冷汗又流来了，还没干透，就被再度浸透。

“师……兄？”江焕眨了眨眼，一脸不置信，他竟陷入了样的幻境？

在那个黑暗的幻境里，他只像个局外人一样，眼睁睁看着宗门覆灭，寂渊惨死，陌清尘在他面前爆体而亡却什都做不了，那种深刻的绝望，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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