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己。”白城淡淡道。

石砡一呆，脸上全是个万分不明白，他道，“为何？”

“结界会一直随着你。”白城选择不答，并转了话题，道，“你若想山便山去。”又说，“其实我倒觉得你山好，毕竟，你是人类。”

石砡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他昂头猛了几酒，问他，“妖怪死后回去哪里？”

白城淡笑，“不知道，毕竟我是第一次死。”

“……”石砡无语了片刻，又了酒，说，“白城，你……”话到此，只是惨淡一笑，妖怪的世界，岂是他懂得。

等若干年后，他也将经历死亡，归了那尘土。

白城喝了酒，脸上依然带着笑，倒像个一点不在乎的样子，甚至带点嘲笑道，“我活了几百年，始终不知己要什，终日无所事事，早就厌烦，如归了那尘土，于我来说或许是好事。”

石砡说不话来，只是紧绷着脸。

“我该走了。”白城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前世生，恩恩怨怨，皆都两清，甚好。

回想起过去几百年心中那股怨气，如总算没了，白城唇边闪过笑意，是发内心的轻松笑容，他玩味的看了看石砡，说，“其实我俩有些像。”话说到这顿了顿，衷心祝愿道，“只愿日后你别再如此孤独。”

他说着又望了望天边那最后一抹亮光，道了声“珍重”后消失不见。

这天上地，再也没有赤狐白城这个人了。

——

深夜，京都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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